然后才昂然持礼做答:
“官家此言,臣深以为然。”
赵玖对此人愈发喜欢了。
非只如此,这番对答之后,赵玖却是抓住了窍门,那便是抗金二字……实际上,他也想明白了,自己出来干嘛的?
通过听取意见,安抚人心。
为什么要安抚人心,还不是看到张荣控制大河后,东京人心有些浮躁,又担心有大战,怕届时产生慌乱,造**心波动,所以过来再度强调抗金大业不可废?
所以,那番言语也是他真心。
而且,他又不是第一次强调抗金,而是一贯如此。
转回身前,既然赵玖握住了这种理论问题的核心,再加上剩下的太学生即便起身也多战战兢兢,只是糊里糊涂问个问题,便糊涂糊里坐下,接下来不免顺风顺水。
不过,后来太学生们也渐渐察觉到这些理论上的讨论在赵官家一次又一次强调抗金后,显得并无太大意义,所以随着很多人心态放平,越来越多的人开始问起了一些细致务实的问题。
这还不算,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多的人闻得赵官家在太学行‘乡校议政’,开始有很多在职不在职的官吏在经过赵官家同意且验明身份后纷纷涌入太学院中,不惜站立观望。
而由于这些中低层官吏的参与,提问的质量,也越来越高。
但这个时候,赵官家的帮手们也开始渐渐汇集,之前没有随同的三位宰执,以及其余重臣闻讯,也都纷纷涌来,却被赵官家直接安排到了自己身侧,遇到一些难缠或不懂的问题,便直接抛给这些宰执、尚书、学士,乃至于御史。
没错,御史中丞李光和监察御史李经,以及殿中侍御史万俟卨,居然都被官家唤到了身侧……这叫以彼之矛,充己之盾。
就这样,气氛越来越热烈,尤其是‘子产不毁乡校’作为《春秋》中的大义,而《春秋》虽然地位有所下降,却毕竟是多少年公认的儒家元经,事到如今也是十三经中无可置疑的一部,这就给今日赵官家的举止提供了一种类似但远超经筵的**正当性。
所以,很多人都有一种强烈的仪式感,而仪式感又给所有人带来了强烈的安全感与成就感。
不说别的,先来后到的近三十位重臣皆身着朝服,朱紫一片,就在太学大堂前的台阶上按照身份、等级依次排列落座,哪怕**下的凳子很简陋,但架不住身后便是孔先生和赵老板,这种当着圣贤的目光,与君主一起并坐,回答底层官吏与太学生们问题后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