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知道等了多久,到底还是秦桧素质更高一些,最先从情绪中抽出来,然后正色出言,点到正题:“事到如今,多思无益,洪相公,咱们得好生打算一下了。”
洪涯也恢复正常,却又嗤笑一声:“若非为此事,我来这里干吗?会之兄,你是个真正有手段、有见识的人,今**来说,我尽数听你的。”
秦桧抬头看了对方一眼,白净的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只是兀自开口分析:“对咱们来说,最好的结果还是在南边做个太平富贵官人……”
“这是自然。”
“其次是在北面真正得用。”
“这倒也是……”
“再次是南下做富家翁。”
洪涯点头不止。
“再再次,便是继续这么在北面不人不鬼的吊着了……”秦会之感叹道。“但如何去选,还得看两国形势,而眼下尧山之后这个局势,便是在逼着咱们不能这么下去了,须得提前做些准备。”
“正是如此……”
“而正所谓求其上得其中,求其中得其下。”秦桧缓缓言道。“咱们的结果虽说还得看大局,但一开始却该朝着最好的那个结果尽量去做才对。”
“可眼下局面,又能如何去做?”这一次,轮到洪涯拢起手来,然后蹙眉不止。“莫说南面不容,便是北面局面也都僵住。”
“那就从眼下做起,从北面僵局入手,将局面解开!”秦桧当即应声,其人言语中竟然渐渐有些从容不迫起来。“然后趁着解局尝试在金国真正把握权柄,再看局势推动议和……最后将咱们放在议和之中,作为条款,看南面那位官家的言语。”
“具体怎么说?”洪涯居然也有些被对方情绪感染,继而振奋。
“金人朝政混乱,内斗不得其法,看似强横,其实荒诞可笑,咱们若能把握住关键人物,便可推动解局……”
“咱们只能撺掇挞懒,而挞懒如今无用,眼下关键须在粘罕。”
“如今无用,将来未必无用,至于眼下关键固然在粘罕,但从四太子兀术入手,也未必不能成。”秦桧肃然相对。
“兀术?便是兀术又如何?”洪涯一时不解。
“我与兀术有些交往,还是能说上话的……”
“……”
“我去说服兀术解局。”秦桧咬牙决断。
“然后呢?”
“然后我从兀术,你从挞懒……争权便是!你可知如何争权?”
“结党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