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的动作一顿,薛放离低下头,色之的晦暗一闪而过,他的语却温和不已,“你觉得呢?”
停顿片刻,薛放离又道:“你信他的话?”
江倦解释:“我不是,我只是想听王爷说。”
他仰起头,眼清透又干净,“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王爷,与你有关的误传太多了,我不信安平侯,我只信你。”
往日都是薛放离把江倦往怀按,但这一次,却是江倦主动环住了薛放离,他的额头贴在薛放离的怀,江倦很轻很轻地说:“王爷,你就告诉我吧。”
告诉他。
告诉他什么呢?
自己是个疯子,发起疯来不管不顾?
方才他是真的想取安平侯的性命,那些事,他也真的做过?
对于从未做过的事,薛放离热衷于提起并试探江倦的反应,他喜欢看江倦为自己挣扎不休,也喜欢看江倦对他满是爱怜。
这些事他做过。
薛放离没有立刻搭腔,江倦等了好一会儿,疑惑地抬起脸,催促他道:“王爷,你怎么不说话啊。”
“王……”
薛放离缓缓地开了腔,却又忽然想起方才在他怀睫毛晃动、欲言又止的江倦,薛放离话音一转,漫不经心地问江倦:“刚才你在想什么。”
“王道……取安平侯性命的时候。”
江倦一怔,诚实地回答:“那会儿王爷你好吓人,不过……”
薛放离眼沉黑,“不过什么。”
江倦对他笑了一下,眼睛也跟轻轻一弯,“不过我就猜你只是在吓唬他,侯爷太讨厌,话也太多,就该好好吓唬他一下,免得总是说道四。”
不是啊。
不是在吓唬。
薛放离双目轻阖,许久,他才平淡地说:“既然相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