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也只好我跟李兄说说了。”徐焕一脸苦笑,从他陪着霍老夫人到京城,头一回见姚老夫人说起,一件件一桩桩,清楚明白。
听到李文岚进士及第后,姚老夫人愤怒之下,搬到了城外别庄独居,并且把嫁妆及一应日常用俱搬了个一干二净时,李学璋两只眼睛圆瞪,手指都凉的。
徐焕一直说到姚老夫人连死,都是坚决不回永宁伯府,死在了别庄。
李学璋只听的头脑嗡嗡乱响,浑身麻木。
这不光是齐家,这是不慈不孝了。
“阿娘,怎么糊涂成这样?严氏……你大伯娘?”李学璋看向李文山,说话都有些吃力了。
“老夫人的脾气,大伯最清楚,要不是大伯娘极力周全。”顿了顿,李文山苦笑道:“老夫人告您和大伯娘不孝的折子都递上去了,是严家舅舅拦回来的,老夫人说,既然不让她痛快,那大家就都别痛快。
她搬到别庄,也是因为她告状大伯娘拦着,她要赶走小三房,大伯娘拦着,她要打死人,大伯娘拦着,老夫人还说岚哥儿的进士及第是通门路使了银子的,是科场舞弊,要上折子拆穿这事,大伯娘也拦下了。
老夫人这才搬到别庄,不许家里任何人去,不见任何人,连章哥儿去,也是不许进门。老夫人说,就是要让满京城的人看看,她被这些不孝子孙逼到了什么份上。”
李学璋慢慢抬起手,捂在了脸上。
他知道他阿娘不识大体,却没想到她竟然自私自利到这种程度,为了自己一份不痛快,竟要把整个李家,她所有的儿女子孙拉进地狱里。
“这些年,大伯娘操碎了心,除了这些,二伯二婶,还有三哥,这些年惹下了不知道多少事,二婶空闲多,阿娘说二婶,每天就是想方设法的找点儿事出来闹,能有三天没闹事,必定就是真病了。大伯娘极不容易。”李文山看着李学璋,他也是刚知道他添了个七弟弟,对这位大伯,没有一肚皮,也有半肚皮的腹诽。
李学璋脸色青白。
老二两口子的脾气禀性,他非常清楚,从前阿娘一心想着要这个家好,好上加好,连阿娘在内,都是压着管着老二两口子。
现在,阿娘阿爹闹成这样,也就是严氏能把这样一个家撑到现在,平平安安没出什么事儿。
书房外面,二老爷李学珏高一声低一声的呵骂哭叫声传进来,夹杂着郭二太太哭声,和一声接一声的活不成了。
他们两口子等了这将近一个时辰,所有的耐性都已经耗尽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