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需要大哥立刻给他们报仇,立刻给他们一个说法,立刻把他们所恨的人都毒打一顿……
徐焕斜着李学璋,这是李家家事,他没有说话的打算。
丁泽安却瞄着徐焕,外头是梅姐儿生父嫡母,被江延世阉了的,是梅姐儿唯一的兄长,虽说梅姐儿说了不管,可毕竟是梅姐儿娘家,这事他有些拿不定主意。
拿不定主意的事,就看看两位先生怎么做,这会儿,他就看着徐家舅舅,一会儿最好再问一句。
徐焕翘着腿喝茶,丁泽安态度恭敬的垂眼坐着,李文山看着李学璋,李学璋被外面这一阵阵的哭声骂声尖叫声扎的心口刺痛。
“叫他们进来。”李学璋站起来,出了屋门站住。
李学璋刚一出门,徐焕立刻站起来,踮着脚尖走到门口,挑起帘子,侧身屏气,看着外面。
李文山也急忙过来,踮着脚尖,从徐焕头上往外看,他比徐焕高一点点,丁泽安几步过来,蹲在徐焕腿边,也伸着脖子往外看。
“大哥,你回来这大半天,什么事儿都是事儿,就我家林哥儿这事,不是事儿是吧?阿娘刚死,尸骨未寒,你这兄弟之情,就荡然无存了?”李学珏一头冲进来,冲上两级台阶,被站在台阶边上的李学璋挡住,往后退下一级,仰着头,指着李学璋,气势如虹。
他家林家被人阉了,他们二房被人家欺负成这样,他们居然都不管,这是天理难容的事,他占全了理儿!
“你还知道阿娘尸骨未寒?”李学璋的怒气比李学珏浓厚浓烈多了,忍了又忍,才没有一口啐在李学珏脸上,“阿娘刚刚咽气,你就置阿娘于不顾,就忙着点银子分家!你的孝道呢?你的良心呢?”
李学珏被李学璋这几句骂骂的气势下落,往后退了一步。
站在李学珏身后的郭二太太,因为儿子被阉这件惨事,心里的愤恨远甚于李学珏,只不过,她这愤恨,不在阉了她儿子的凶手身上,而是在长房和三房身上。
“阿娘没咽气,你们长房就动手偷阿**嫁妆,你当我们是**?你怎么有脸说我们爷!”
郭二太太一声尖叫提醒了李学珏,李学珏的气势立刻上涨回来,往前一步,指着李学璋,“你还有脸说我点银子分家,你媳妇,你儿子,你儿子媳妇,没等阿娘咽气,就偷阿**嫁妆,怎么,我没让你们偷光,你就倒打一耙,你怎么有脸说我!”
李学璋压根没想到李学珏竟敢这样跟他手指对手指,脸对脸的对训对骂,只气的气儿都要上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