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啊!谁护着我,谁?谁?哪有人?你说啊,说出来了吧,看你那样,我告诉你我是凭我本事走……”
对面坐着的纪大人也急了,跟着拍桌子,几乎是咆哮:
“你凭本事个蛋!这么多年你看看你干的那些事,上不去讨好上司,下不去笼络下属,要不是我护着你,你早死球了!!!”
“你说谁死球了,来啊!打一架啊!我忍你很久……”
刘生彦撸袖子撸到一半,突然愣住。
“你说什么?你护着我?”
对面哐哐哐拍桌子的纪奸臣面上神情也是一愣,开始装傻:“什么?我有说过吗?你听错了。”
他越否认,刘生彦越肯定:
“我没听错,你刚刚就是说了!”
他皱眉,深深看向对面的曾经好友,仔细想想也是,这么多年来,他始终没放弃针对纪长泽,对方睚眦必报的名声传播出去这么广,又是陛下身边亲信。
若是真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早就收拾他了。
可偏偏,这么多年,他除了被当面怼,从未感受到别的绊子。
他握紧拳,问:“你这多年来,是不是真的一直护着我?”
纪长泽撇过脸,一言不发。
――不是,只是刘生彦运气比较好,傻不愣登的还一直没被搞死。
“我针对你,你始终未与我真的计较是不是?”
纪长泽沉默看向窗外风景。
――不是,原主使了不少绊子,结果刘生彦运气太好,每次都阴差阳错的躲了过去。
刘生彦见他不答,心里却已经有了准确的答案。
这么多年的平安无事,方才的“说漏嘴”,都指向了一个方向。
他长长叹口气,望向了曾经的好友:
“当初的事……有隐情是吗?”
纪长泽面无表情转过脸来:“没有,你别问了,做好我交代你的事就好。”
然而这种情况下,刘生彦自动翻译为:没错,就是有,但是我不想说,我只想背着叛徒的罪名独自承受种种挫折磨难(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又是什么挫折磨难,他的智商还想不到)。
纪长泽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放在桌上,“好了,那人的名字在这里,酒也送了,只盼你能看在当年情分上帮我一把,救到人后,把信给他。”
说完,他没再去看刘生彦脸上神色,径直起身向外走去。
“纪长泽,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