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珍珠才说:“您不在,堂太太就见了李管事,老太太现在让您过去见她……”
宜宁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这下休息也没有休息,就去了魏老太太那里。
魏老太太刚喝了药,正靠着墙在凝神听魏嘉说话,她的声音清亮又明快,像小鸟啼叫一样。魏老太太看到她就像看到小时候的明珠,明珠那么点大的时候就是这般稚嫩可爱的,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惆怅。丫头挑了帘子让宜宁进去,魏老太太就让魏嘉先出去了,拍了拍罗汉床让她坐下。
“宜宁……这几**着实辛苦。”魏老太太顿了顿说,“田庄租子那事,我亲自过问了。”
魏老太太听了许氏和李管事的话,难不成要训斥她?宜宁抬头看向魏老太太,她和魏老太太一向不怎么交心,也就是父亲出事之后关系才近一些。“祖母,田庄租子的事……”
她微笑着摇头:“不用说,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但是你是魏凌的女儿,你也是我英国公府的小姐。你做的决定他们要听从,只要随后的责任你负得起,我不会干涉你。”
要是此刻连宜宁都不信了,她要去信谁?
宜宁松了一口气说:“谢过祖母。”
宜宁从魏老太太那里出来,看到许氏在院子里葡萄架下监督魏嘉读书。魏嘉读一会儿就嫌累,把头靠着母亲怀里撒娇。许氏理着女儿的发,笑着说:“你读书不如你哥哥,他争强好胜,万事都喜欢分个高低。”
风吹起树影摇动,魏嘉张大眼说:“那多累呀!”
许氏捏了捏女儿的小脸:“咱们嘉姐儿不读就算了,以后你靠着你父亲、你哥哥就行了!我看你也迷迷糊糊的,什么都不懂。”
这时候魏嘉看到宜宁出来了,笑着跟她打招呼。许氏则淡淡地没有说什么。
宜宁向魏嘉点了点头,随后出了魏老太太的院子。
回到东园里,她闷头睡了一觉。庭哥儿的功课也没有过问。
她突然就累得什么都不想过问了。
第二日醒的时候才刚到卯时。这夜是松枝在守夜,听到动静之后点了油灯进来。卯时还没有天亮,但是外面的景色已经依稀可见了。小丫头绞了热帕子递给宜宁擦脸,宜宁边擦边问松枝:“我听说你常寄信出去?”
“是寄给家里父母的。”松枝边给她穿鞋边说,“他们在老家总是不放心我。”
“我记得你父母都是罗家田庄的佃户,不认得字吧?”宜宁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