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他挑了挑眉,道:“沈先生来找我。”
沈先生找他就找他,与她何干?
郁棠不解。
裴宴在心里叹气。
郁小姐还是经历的事少了一些,不像徐小姐,从小接触世家谱,一点就透。
他只好道:“沈先生是李端的恩师,李意被言官弹劾,已经下了狱,应该是要流放了,李端四处找人营救,沈先生这里也得了信,他刚才急匆匆地来找我,想让我看在同乡的份上,帮李意说几句好话,罢官赔偿不流放。”
那岂不是便宜李意了!
郁棠不禁上前几步,着急地道:“那您怎么说?”
裴宴轻轻地咳了一声,面露豫色,道:“我有点拿不定主意,正好你找我,我就过来了。依你看,这件事怎么办好?”
郁棠气得不行,道:“为民除害,这有什么好考虑的。同乡固然有一份情谊在,可这样的同乡,谁帮他谁没脸。您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就是想也不应该想才是。”说到这里,她瞪了裴宴一眼。
这一眼,却让她在他眼眸里好像看到了浅浅的笑意。
郁棠愣住。
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可惜没等她细想,裴宴已目露沉思,道:“不过,如果流放的话,李家估计也就完了,李端这个人还是挺能干的,临安除了李家也没有别家能和我们裴家别一别苗头了……”
这是要保李家的意思吗?
郁棠愤然道:“你自家都是一堆破事,一不小心就会翻船,还立什么靶子?嫌弃现在还不够乱吗?常言说得好,一力降十会。等你把那些人压得都透不过气来了,看谁还敢在你们家面前叽叽歪歪的?你就不能使把力,让那些人只能羡慕你而不敢忌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