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上前去,想把周子衿扶回他住的地方。
周子衿却挥手推开小厮,冲着裴宴嚷道:“遐光,你不要害羞。我虽然和你兄长是同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会那么尊重你兄长的,你才是我兄弟……”
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了。
裴宴决定不管周子衿了,怒气冲冲地走了。
回到屋里,重新躺下,他还是睡不着,心里想着,明天的讲经会安排在法堂,男宾那边直接对着讲台摆了桌椅,女眷则安排在了东殿,前边树了个屏风。到时候所有的女眷都会坐在一起,要是顾小姐和郁小姐起了冲突,大家看在眼里,不管谁对谁错,总归是件不体面的事。
裴宴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有点悬——若是郁小姐听他的劝还好,若是不听……或者是顾小姐主动挑事,郁小姐也不能一味地忍让吧?何况郁小姐也不是个能忍的人!
他腾地一下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叫了裴满进来,让他连夜安排人手去把女眷那边的位置定下来:“谁坐哪个位置,都标好,别到时候乱走乱动的,想往前凑就往前凑。郁小姐母女是随着老安人过来的,你安排她们和老安人坐一块儿,顾小姐呢,就安排和宋家、彭家的小姐们坐一块儿好了。”
把人隔开了,应该会少生些事端。
裴满惊得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狐疑道:“现在?把位置定下来?”
“对!”裴宴斩钉截铁地道,“现在就去,像京城我恩师家上次办喜事的时候那样,画一张图,有多少个位置,每个人坐在哪里,都明确下来。然后给各家送张图去,让她们知道自己坐在哪里。”
可张大人上次办喜事是因为三皇子和二皇子都来道贺不说,还留下来听戏。
他们不过是办个讲经会,不必如此吧?
可这话裴满不敢说。他如同在梦游,“哦”、“哦”了两声,这才完全反应过来,确认道:“每个人的位置都定下来?”
也就是说,他们得连夜确定各府会有多少人去听讲经。
包括随身的丫鬟、婆子。
就是站着的人,也得给寻个地方站吧?
裴宴觉得这些都是小事。
既然张家能办到,他们家也能办到。
“你去办吧!”他如一块大石头落地,睡意立袭,打着哈欠表示裴满可以退下去了。
裴满退了下去,却忍不住在心里腹诽,老爷一句话,下人跑断腿。今天晚上他和几位管事的都别想睡觉了。
郁棠这边却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