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正是秦铮的手,谢芳华被他握住,这回并没有被他弹开。
他身体乱窜的气流似乎一下子就隐匿平静了,再无波动。
谢芳华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对他低声问,“能自己起来吗?”
“你拽我起来。”秦铮道。
谢芳华点点头,伸手将他拽了起来,他慢慢地下了床,回头看向床上。
秦钰的心口依旧在流血,被鲜血染红了一片,他伸出的手不知何时收了回去,垂放在身侧。安静地躺在床上,头偏着,目光看过来。
秦铮冷笑,“你催动同心咒,把自己也搭进来了,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秦钰眼睛眯了眯,没答他的话,定在谢芳华脸上,“你竟然用这种方法破除同心咒?”
“若是可以不伤他的话,我今天放的就不是你心口这一点儿血,而是剜出你的心,拿出那母咒碾死了。”谢芳华想起被他下同心咒当日的情形,冷冽地道。
秦钰忽然笑了,唇角微微嘲弄,“你对他就这么好?恨不得我死?”
谢芳华抿唇,“他是我丈夫,而你是太子。”
“你心中不是有大仁大义吗?我是储君,若是我死了,南秦岂不是要乱上一乱?”秦钰盯着她,“原来你用来教训我的那些话,只不过是只针对我,说给我听的?其实你自己心里是不以为然的。”
“你是太子,如何能与我一样?我就是一个女人而已,弱质女流,国家大义什么的,放在嘴边也就算了。真要如何,天下该都会笑话了。”谢芳华冷声道,“我如今只知道,谁若是伤我丈夫,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你是**女流吗?”秦钰嗤笑,看向秦铮,“听她这样说,你心中是不是十分得意?”
秦铮看着他,不说话。
秦钰又道,“我早就说过,你未必比我做得好,心机筹谋手段心狠算计,一样都不少。只不过你是真的命好吧了。”话落,他对谢芳华道,“你放了我心口的血,就不管包扎了吗?我若是死了,他也活不成。”
“**一刀都没死,这么一点儿血能死了人?”谢芳华从怀中拿出一个瓶子,递给了吴权,“这是止血药。”
吴权颤抖着接过,白着脸说,“老奴不会包扎啊!”
“军营里不是有大夫吗?”谢芳华拽着秦铮向外走去。
吴权看向秦钰,“这……若是喊大夫,太子殿下的伤可就会传出去了……”
“若是让人知道,为救他而伤我这个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