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待秦环走了,对谢芳华询问,“可是虫盅?”
谢芳华沉默地点了点头。
“是什么虫盅?”秦钰问。
谢芳华沉默片刻,沉声道,“是血盅。”
秦钰看着她,不解,“是魅术的一种吗?致人性命?”
谢芳华点点头,又摇摇头,“是魅术的一种,但是不致人性命。这种虫盅之术,是专为人饲养,以血养虫,需要放在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女童身体里养一年,再拿出来,放在阳年阳月阳日阳时的男童身体里养七七四十九日。”
秦钰蹙眉,“养好了之后呢?这种虫有何作用?”
“补心。”谢芳华吐出两个字。
秦钰怔了怔。
谢芳华不再说话。
过了片刻,秦钰问,“如今秦环体内的虫盅有多久了?”
“一个月有余。”谢芳华道。
“若是到了七七四十九日,他会自己出来吗?”秦钰问。
谢芳华摇摇头,“必须有人亲手用魅术取出来,若是过时不取,他就会化在了这个寄主身体里。寄主所伤的元气,一下子就能补回来了。总归,寄主都是没有性命危险,只不过每日的正午和子夜难受罢了。”
秦钰抿唇,“能从血盅上猜测出是什么人动的手吗?”
谢芳华淡淡道,“等到七七四十九日,就知道了。这么费心力养的虫盅,总要有人来拿。”
秦钰点点头,见谢芳华脸色在昏黄的灯光下忽明忽暗,他温声道,“天色不早了,歇了吧。”
谢芳华颔首。
秦钰转身出了房门。
他离开后,谢芳华并没有立即去休息,依旧在桌前坐着。
侍画走进来,低声说,“小姐,夜已经深了,您歇着吧。”
“李沐清、燕亭、崔意芝三人是不是明日进京?”谢芳华问。
侍画颔首,“是,明日应该能进京。”
“言宸可有消息传来?”谢芳华问。
“言宸公子从离京后,便没有消息传来。”侍画摇摇头。
“云继哥哥可有消息?”谢芳华又问。
侍画摇摇头,“云继公子自从去了寻水涧,便没了消息,几日前,铮小王爷,李公子、燕小侯爷、崔侍郎向京城赶来,云继公子并没有一起来京。”
谢芳华抿了抿唇,站起身,向床上走去,同时对侍画道,“你也去歇着吧。”
侍画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