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谢芳华睡下,熄了灯,出了房门。
第二日,一早,谢芳华醒来后,开了一张药方,递给侍画,“按照这个药方煎药,药煎好后,每日的午时和子时,给秦环喝下,连着喝七日,一定要谨记时辰,不要忘记。”
侍画点点头,“小姐放心,这个药方给品竹,她记性最好,一定记着时辰。”
谢芳华颔首。
侍画拿着药方下去了。
秦钰下了早朝后,回到寝宫,先去看了秦环,又来见谢芳华。
谢芳华见小泉子跟在秦钰身后,怀里抱了一摞奏折,挑了挑眉,探寻地看着秦钰。
秦钰笑了一下,“我见你整日的待在殿内,怕是你闷得慌,我在御书房自己一个人批阅奏折也闷得慌,不如就搬到这里来,与你做个伴。”
谢芳华闻言失笑,“我是养病,你是皇帝,怎么能跟我比?才几日就嫌闷,以后漫漫长日,你如何过日子?”
秦钰眨眨眼睛,“你不是说过,得过一日是一日,以后如何,谁又说得准吗?”
谢芳华无语。
秦钰坐在桌前,对小泉子招手指挥道,“都放在这里吧。”
小泉子连忙走过来,利落地将奏折放在桌子上,又悄悄退出了门外。
秦钰掀开奏折,阅目一边,提笔批阅,批阅一本后,忽然对在对面喝茶的谢芳华道,“你也来帮我批阅奏折吧。”
谢芳华抬眼看了他一眼,“这是皇帝做的事情。”
“也有别人代批的先例。”秦钰道。
“那都是昏君做的事儿。”谢芳华道。
秦钰一噎,揉揉眉心,苦笑,“在你面前想偷懒都不成。”
谢芳华放下茶盏,“你以为我对政事感兴趣?其实不然,我虽然对政事了如指掌,但并不代表我对它感兴趣。”
秦钰失笑,“我确实以为你对政事感兴趣,看来是我错了。”
谢芳华不接话。
秦钰又道,“天下大多数人都觉得皇帝是天下最至尊无上的人,享受荣华,舒舒服服。其实却不知朝政枯燥无味,金椅子并不是那么舒服,坐久了,椎骨疼,不知道历代的先祖和父皇怎么熬了一生。”
“你还没登基,就用熬字了,一生还长得很。”谢芳华瞥了他一眼。
秦钰笑笑,忽然扔下笔,“我不见得能活一生不是吗?”话落,站起身,对她道,“不批了,这些日子被琐事缠身,心烦不已,走,我们去逛御花园吧,御花园的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