恸之意,但却终究无言,尤其是张让与赵忠,这二人更是面色阴冷,屡屡交换眼色。
“我今日开诚布公!”曹节抹了一把眼泪,然后重新拢起袖子,却是死死盯住了眼前的数位常侍。“诸位如此放纵那阳球,不过是想除去我等老朽,借机占据常侍之位……而如今,王甫、袁赦、封羽、淳于登、张奉,已经全都去位,你们也都大多如愿进位,昔日多名年老常侍,更是只剩下我一人而已。而我你们还不知道吗?向来年老体衰,三年前一场大病,根本不知道还能撑几年,便要去九泉之下伺候虞、去伺候先帝了。莫非你们如此还不知足,非要全都赶尽杀绝吗?!”
话到此处,几名新晋常侍,还有诸多千石中黄门大多面面相觑,而随着其中数人面带哀容口中连道不敢,其余众人也是纷纷响应。
然而,为首的赵忠与张让依旧凛然而立,没有丝毫动摇的打算。
“两位……张、赵两位。”曹节果然也将目光对准了这二人。“我知道二位心思,大家伙都是求位子,但两位所求的却是我的位子,所以才不愿与我和解,对否?”
张让不禁干笑一声,赵忠也是低头不语……这不是废话吗?他们本来就是权势仅次于曹节、王甫之人,这次相争,所求的不外乎是领袖内宦之位。
“但是两位。”曹节不由面色哀切。“便是我也和王甫一样死无葬身之地,这内侍领袖一位也只有一个,你们二人就算是有默契,届时又要如何切割权责呢?若是出了差错,莫非还要各自呼朋唤友,召集外朝势力,杀个你死我活吗?到时候,又会有多少宫中伙伴会落到王甫这个下场呢?”
曹节这话说的格外直白,但话中的刀锋却根本无法回避,张、赵二人一时也不由有些尴尬,诸多内侍也是纷纷交头接耳。
“那曹公以为我们二人该如何呢?”赵忠眼见着周围内侍们的眼神不对,只能无奈开口问道。
“我的意思,我曹节也是垂垂老朽之人。”曹节正色言道。“羽翼也已经被尽除,那么你们能不能看在往日我处事还算公道的份上留我一条性命,然后让我从容将权责一一切割给你们呢?虎贲、羽林的兵权;大长秋的职务;黄门监的权责……大家好商量难道不行吗,何必要闹成这样?所谓执牛耳而分割,你二人真不能允我再做两三年的虚位首领吗?这对你们有什么坏处?”
赵忠和张让不禁对视一眼,俨然是有些心动,但却依旧没有表态。
“两位还不明白吗?”曹节一声长叹,却不由再度指着头上昔日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