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真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毕竟,自己母亲也是慈母心肠,万般都是为了自己好……按照那所谓‘历史大势’,靠着卢龙塞到阳乐城的五百里隔绝之地,那什么公孙度不就是割据五十年,历四世才亡吗?自己再怎么样,也是被桥玄认可比曹孟德‘强’的男人,难道真守不住这份基业?
再说了,此地退可守进亦可攻,也不是没有打出去的希望……只是那辽西五百里隔绝之地,还有之前晕了不知多少天的渤海摆在眼前,这‘进可攻’未免有点难而已。
而也正是因为如此,理解归理解,公孙珣心中却终究如娄圭所猜测的那样,有一丝不甘。或者说,他跟天底下所有的不肖子一样,终究不愿意被自家大人如此安排,而毫无自由可言!
实际上,之前公孙珣虽然野心勃发,却也是有些迷迷糊糊的。但那日察觉到自家母亲的安排以后,他却是陡然生出一个念头——不说曹孟德,你儿子我公孙珣总比还没举孝廉的公孙瓒要强吧?!如何不能截取此人气运取而代之,再与袁本初共论河北,继而与曹孟德共商天下?!
或许公孙大娘自己都不知道,正是她如此妥当的安排,让自己儿子的野心第一次有了一个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也未必合理,但却很实质化的进取路线。
可以取代公孙度,就不能取代公孙瓒吗?大家不都是复姓公孙吗?
当然了,终究是亲母一片慈心,公孙珣怕是很难对以寡母之身抚养自己长大的亲母说出一个不字!所以,面对着娄圭的询问,他也只能‘默然’了。
“我晓得了。”耳听着堂外忽然传来急促脚步声,娄子伯也是继续咬牙道。“我娄圭受少君心腹之托,总是要为少君想一个光明正大而又不伤母子情分的破局之法的。”
“若真有这样的法子,”同样听到脚步声的公孙珣也不由感慨应道。“那便最好不过了!时日漫长,子伯且从长计议。”
言语之中无奈的味道依旧,倒是让娄圭愈发下定决心了。
而就在这时,堂外忽然转过二人来,为首的是个领路的县吏且不提,后面那人却是让公孙珣一时不由放下多余心思,然后直接大喜出声:
“魏越,你这小子怎么来的这么快?夫人和子衡他们也要到了吗?”
来人居然是当日护送阳球家眷径直往泉州(今天津)去的魏越!
而魏越听得此言,也是赶紧下拜回复:“见过少君,少夫人他们已经到了辽西,只是要各处探视有所停留而已,然后那位卞夫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