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怔在当场,但旋即醒悟,继而居然有些愠怒起来:“元常兄莫非以为我是边郡武人,若不能得人便要族人吗?!”
钟繇心中一惊,马上再度躬身下拜:“君侯想哪里去了,您诛杀王甫,鞭死赵忠索贿家人,名震天下,在下早已经拜服……而如今,长社之围虽有推功于右中郎将之意,可我等难道看不清楚吗?此战俱是君侯妙策安天下!故此,在下对将军是既敬且服,实在是想为将军出一份力,绝非是出于畏惧!”
这一番话说的极快,可见钟繇心里也是真急了。然而,话说完以后,坐在上首的公孙珣却是许久未言。这让低着头的鈡元常一时汗如雨下……他感觉自己这辈子流的汗都没有这个夏天流的多。
“哈!”不知道过了多久,公孙珣才在娄圭的眼色、韩当等人的沉默中猛地笑了出来。“是我想多了,也是元常误会了……我此番非是要征召高门名士,乃是听说颍川为天下文气所在,故此趁机寻些私人幕属,如元常这般大才,迟早要为国之栋梁的,就不必叨扰了!否则,用上个两年,眼见我都离不开元常了,朝中却来一纸诏书让你入朝为尚书郎、黄门侍郎,到时候你说我是放人呢还是不放?”
钟繇深深的喘了一口气,却依旧俯身不起:“既如此,不知道君侯到底想要什么样的人才呢?还请君侯直言,我一定为君侯寻到。”
“高门世族我是不敢高攀的。”公孙珣自嘲一声道。“但是贵郡中难道只有高门世族才出人才?就没有出身寒门单家却有才智的人物?没有任劳任怨且能做事的人物?没有德行昭彰却又很少对外宣扬,故此名声不显的人物?”
钟繇再度长吸了一口气,依旧低头,而良久后他方在公孙珣的期待目光中抬起头来:“回禀将军……有!”
“愿闻其详!”
“阳翟有一人,姓枣名祗,字文恭,向来有才德。”
“哦,可枣氏不是颍川望族吗?”
“回禀君候,枣氏虽然算是郡中望族,但却称不上是郡望所在,而枣祗更只是家中偏枝所在,故其人在郡府中数年,却只是个户曹小吏,始终难得显职。君侯去招揽他,应该不难……当然,得是他躲过此番兵灾才行。”
公孙珣缓缓颔首:“你说他有才德,那其人到底有何称道之处?”
“回禀君候,枣文恭虽然只是个户曹小吏,可郡中户曹实际上的运作却都是他所为。”话到此处,钟繇不由在堂下苦笑。“这中间有些事情我想君候也懂得……但关键是,枣祗这人无论功劳怎么被剥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