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从来没有生气过,也从来没有跟人抱怨过,而且户曹的事情从来没被耽搁过,真真是任劳任怨,吃得了苦,做得了事。若非我是郡中功曹,怕是也不知道他本事与德行的。”
公孙珣大为赞叹,虽然他未曾听过此人名字,可钟繇的这个描述几乎让他本能的想到了王叔治,这种人拉过来给王修做个副手难道不好吗?
此人虽然不是原定目标,但人才,尤其是这种才德兼备的人才总是不嫌多的!
堂下钟繇窥的公孙珣面色舒缓,也是愈发松了一口气,故而继续了下去:“还有一人,姓戏名忠,字志才,也是阳翟人。”
“此人有何本事?”又是个没听过名字的,公孙珣自然要问个清楚。
“此人可以论谋算策!”钟繇正色言道。“戏志才此人学的乃是地道的法家学问,所谓人心诡谲之术,律政修势之法……将军应该知道,我们颍川是战国韩氏故地,法家起源之处,所以像他这种人其实不少,而戏志才其人便是公认的其中佼佼者,正适合为人幕属。”
公孙珣缓缓点头:“这种人物确实值得一用,不过你也说了,你们郡中法家学问不少,如郭氏还有你们钟氏,都是以家传律法学问闻名当世的,而此人又是其中佼佼者。既如此,为何你以为我能轻易延揽,而且能长久使用呢?”
“回禀将军。”钟繇叹了口气。“一来,此人虽然是士族出身,却家族败落,比之枣氏都要差很多;二来,郡中俱知,此人有负俗之讥。”
公孙珣当即一怔。
所谓负俗之讥,就是不被俗世、俗人所容纳,反而被他们看不起的意思,换言之,戏忠这个人是被人广泛排斥的……然而,这就有意思了,因为之前多次提起过,法家的学问在颍川算是半公开的显学,不会有人因为这个而嘲讽戏志才的,那么他为何被排斥呢?
果然,钟繇稍微顿了顿,便拱手解释了一下:“回禀将军,戏志才这个人好酒喜赌,以前是玩骰子、樗蒲,后来动物牌出来后他更是沉迷此道,经常一玩起来便通宵达旦……”
娄圭忍不住看了公孙珣一眼,而公孙珣却面无表情,依旧静听。
钟繇越说越无奈:“偏偏此人家道中落,他又不治产业,所以只是坐吃山空。能撑到现在,基本上全靠我们这些昔日的同学接济……我也好,文若也好,都知道他是个有本事的人,也常常接济他,并劝他正经一些,可他却总是说自己修不得道德文章,终无前途,不如不做理会……还说,若是我们借钱时再说这种话就要跟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