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党人却又与天下楷模相对呢?国家危难,我刘表不能安抚局势,便只好闭口不言以保自身清白了。”
身为大将军府掾,之前却屡次襄助袁绍定策的蒯越尴尬万分,继而羞愧难言。但半晌,其人到底是在车内俯首相拜:“景升兄果然赤诚君子!”
刘表也微微俯首相对,并不以为意。
不管蒯越有没有感到羞耻了,听从他的意见而有所决断的何进到底是在黑夜中出了洛阳。其人车马仪仗一路不停,走到孟津后,更是有驻军迎上,匆忙拦住他们,阻止大将军过河。
原来,就在这一月间,因为今年冬日天气格外严寒的缘故,孟津地段的黄河却因为十余天前的降雪突然进入了冰封期,冰厚数尺,若是小心一些,便是马匹车辆也都能过去。而如此情形虽然于百姓而言是方便了不少,但对于何大将军的车马仪仗而言却不免有些不太对路。
不过何进到底还算是知道事关重大,再加上其人到底是南阳一屠夫出身,所以也就没摆架子,直接与长史王谦离开车马仪仗,只让吴匡带数名心腹武士相随,再加上本地驻军的向导便径直步行过河去了。
饶是公孙珣渐渐心有城府,听到何进亲身到来,又见到对方以如此姿态过河,也是不免有些惊愕与震动。
营寨内瞬间灯火通明,匆匆起身的公孙珣率众出迎。
天寒地冻,二人来不及多少寒暄,便转入帐内烤火煮汤,兼论此行目的。
何进没有做什么掩饰,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可遮掩的,便将自己的目的全盘托出,而公孙珣则犹豫一时。
他当然会犹豫,而且理由何进都知道,无外乎是这件事情太麻烦了,粘上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然后耽误他公孙珣拿到冀州牧。
当然了,这冀州牧的分量在何进以及绝大部分人看来跟公孙珣看来不是一回事——何进等人眼中的冀州牧那就是一个州牧,在公孙珣看来却是将来轻易取天下的绝大助力。
但是,这话怎么可能说出口?而且何进如此姿态,公孙珣想要拒绝怎么都得找个真正让人无可辩驳的理由吧?
不然,就是直接翻脸了。而此时翻脸,不仅要丧失最大的**资本,还要丢人现眼,为天下人耻笑的——那个白马将军平日里装模作样,实际上还不是为了当官?
“文琪啊!”何进见状一声感叹,却是放下汤碗,上前挪动自己的太尉椅与公孙珣共坐,并趁势握住了对方的手。“我实在是无可奈何了……再帮我一帮,不求战胜,只要稳住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