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煎熬!
没有坐上这把龙椅之前,他告诉自己要做个贤明的君主。
而做贤明君主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知人善用,不妒英才,可是坐上了这个位置之后,他才发现那些心胸宽广,真正知人善用的帝王太难得了。
他在欣赏他的同时,又深深的嫉妒着他的天赋,所有男人对于比自己强的男人,都是这样的心理。
他不是真的想让他死,只是他活着,会让他感到不安。
这种不安他无法自己消除,甚至随着他每一次打胜仗而越发强烈的存在,影响着他的生活。
他知道,他必须得采取点措施来处理容无崖了,不然的话,他会先被这种复杂的心情给逼疯。
至于这次他要做的事,只能说他自求多福吧。
据他所知,想要趁着这次冬猎,给他点颜色看看的,不止自己一个人。
隆康帝身居高位多年,早就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内心早已翻江倒海,面上却仍旧笑容温和。
他收敛了思绪,伸手在他肩膀上重重拍了下,“别说丧气话,你的怪病总会治好的,李鹤归跟朕说,已经有些许眉目了,只要你再等上一段时间,就会看到希望的。”
“希望是吧。”容无崖淡声说道,还是客客气气的,“有劳皇上费心。”
隆康帝唏嘘着感慨,“同朕客气什么?你的年纪和朕的皇子们差不多,一直以来,朕都将你当做自己的儿子看待,甚至毫不夸张的说,你比朕的那些儿子要出色多了,朕经常想,要是你是朕的儿子那该多好……所以你的病,朕比你还担忧。”
容无崖听完这席话不动声色,继续和隆康帝寒暄了两句。
楚殷殷却没能那么淡定。
她是一介女子,本来就没什么机会和隆康帝见面,因为接触不多,所以对他的印象一直还算不错。
现在才发现,他是她认识的人之中,最虚伪的一个了。
听听说的这些话,要是不知道他背地里做的那些事,她险些都要被感动了呢。
楚殷殷恶心的不行,容无崖催促她上马出发的时候,她还瘪着嘴耷拉个脸。
容无崖被她弄的满头雾水,在她鼓起来的腮帮上捏了两下,“怎么这副德行?”
“嫌弃呗。”她被他托着臀爬上了马背,几乎很快,容无崖就跟着贴上来,他两只有力的臂膀将她牢牢的箍在怀中,两条长腿轻轻的踢了踢,马儿慢悠悠的跑起来,他这才轻咬着她耳郭问,“嫌弃什么?跟为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