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主张吧,下官一定严查!”
言外之意是说,这是我常平司内部的事,外人没资格干涉。
吴潜似乎显得有些恼羞成怒,环视也一眼在场官绅,最后狠狠盯了谢堂一眼,“谢仓使,殿下还有一句话让老夫转告你,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凡事多为你自己和谢家的将来想想!”
谢堂揖手,淡淡笑道,“多谢殿下关心,下官心中有数。”
要和一国储君相抗,自然早有万全准备,只要在大宋的规则里斗,谢堂根本不怕。
“哼!老夫望你好自为之!”吴潜一甩袖,黑着脸转身,“我们走!”
一阵躁乱的脚步后,一干人等又退出园林登船走人。
来得快,去得也快。
许多人呆呆看着周围,差点以为什么都没发生过,谢堂三人随即前往密室商议起来。
“仓使,这吴潜是什么意思?单纯来耍个威风么??”徐学谦纳闷道。
吕文才心有余悸,“这架势实在太吓人了,谁知道雷声大雨点小,难道燕王就是想警告一下我们么?”
“或许是吧。”谢堂摸着下巴陷入思索。
“那…要是我们继续原计划,燕王是不是真的要掀桌子?”吕文才担忧道。
谢堂摇摇头,“应该不会,方才之事不过虚张声势尔,恰恰说明,燕王心里没有底气,与其说是警告,不如说是变相求和。”
“这样啊?那我们是不是该先和燕王开诚布公的谈谈?毕竟和气生财嘛,若是他肯收回经界之政,咱们也没必要得罪他,相反咱们还可以全力支持他。”
吕家是武将家族,惯性上对皇权还是比较畏惧的。HTtρs://Μ.Ъīqiκυ.ΠEt
徐学谦立刻出声反对,“开弓岂有回头箭!?谁知道燕王是不是虚晃一枪,等我们自投罗网呢?仓使,咱们可千万不能中了燕王的奸计,一旦给他度过了眼下这缺粮的难关,以后又来经界,咱们可就没这么容易掣肘了。”
谢堂伸出手摆了摆,阻止二人相争,“徐老说得也有道理,其实燕王最佳的解决之策,就是不管不顾的抄没所有粮食,但显然他并不是愣头青,总算有所顾忌,也确实很可能是在跟我们玩缓兵之计,毕竟晚上几个月经界,对他影响并不大。”
“眼下咱们有绝对的优势,不能轻易半途而废,除非他公开立誓,永不经界,否则咱们就继续按原计划来。”
“不过,刚才的事,反倒给我提了个醒,燕王毕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