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若是逼急了,也难保不会动用武力乱来,咱们得防着一手!”
吕文才见谢堂否决了自己的提议,也不敢继续争执,以免内部先发生分裂,“仓使,燕王手中有兵,咱们如何防备?”
“有兵又怎样,老朽就不信他真敢大开杀戒,别说他还不是官家,就算真成了天子,也不是他想怎样就怎样的,还得问过全天下的士大夫答应不答应!”
徐学谦挺着干瘪的胸膛,俨然大儒模样,正气凌然。
“燕王这人,行事非同常人,一向难以揣度……”谢堂拧着眉,深思了一阵,慢慢道,“无论如何,有备无患,咱们之前运走的粮食还是太少了,从今夜起,城中只留五日之需,其余全部运走,后面买到的粮食也是如此,防止他狗急跳墙,只要他抄不到粮食,就无法改变局面,这样一来,即便他能从别的地方弄到粮食,咱们就有法子让平江永远缺粮!”
吕文才点着头,“仓使言之有理,吕某这便去与士绅们沟通,把事情安排下去。”
徐学谦同样也道,“老朽也会把嘉兴府那边安排好!”
“嘿嘿,燕王想玩心机,谢某就陪他好好玩玩……”谢堂胸有成竹。
他一向自认足智多谋,不相信自己会玩不过燕王一个毛头小子,即便燕王身边有吴潜这样的老臣帮衬,他也没感觉有什么需要忌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