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嘉祐六年陈满榜。”
“嘿,你想得倒美。”
章越见这二人脚步飞快,越过了自己朝前赶出。此刻他走到近处,听到说话之声越是纷杂,自己越有几分落寂。
微风送来酒肉之香,章越走到回廊尽头,却见一名男子正负手踱步。
章越看去是吴安诗候在门边。
此处没有盏灯,他一个人站在黑灯瞎火里。
“吴大郎君。”章越作礼道。
吴安诗道:“嗯,三郎,方才我与你的同窗黄好义相聊,他道你在太学每日都看书作文章没有一日懈怠的,此番终怪不得你,你已是尽力了……大不了下一科再考吧,我与你一并先走吧,你坐我马车,勿与你叔父置气。”
对于吴安诗如此,倒令章越有些出乎意料。
“多谢吴大郎君了。也谢你之前替我打探省试的消息。”
吴安诗点了点头道:“举手之劳,咱们走吧。”
“我想知道这科省元是谁后再走?”
“为何?”
“有些不甘心吧,但若是熟人我还可替他高兴高兴。”
吴安诗点头道:“好似是一个叫江衍的,兰溪人士,你识得么?”
“不识得,江衍,江衍,”章越将此名字念了两遍,“真是好名字,文章也是写得不凡吧。我真想读一读他的文章。”
吴安诗闻言有几分心酸道:“过几日就能读了。”
章越失笑道:“也是,倒是我急切了,对了,再请教大郎君一事,我有个同窗叫黄履,以及吾师兄郭林可中了。”
吴安诗摇了摇头道:“这我就不晓得了。”
这时走廊侧的门突被推开。院里喧闹的声音一下子闯入了这里,无数的灯火也是争先恐后的挤了进来,倾斜撒满了一地。
“敢问是章三郎君吗?”
“章三郎君在此吗?”
数人入内急声相询,章越一愣,然后不知所以地答道:“在下正是。”
顿时数人脸上的态度不一样了。
“真是,章三郎君么?章度之么?恭贺你高中了省试第二名!”
一旁的吴安诗脸色顿时都变了,张大了嘴不能言语,仿佛此刻能塞进一个拳头般。
章越闻言但觉得脑中嗡了一声,但片刻后已定下神来问了一句:“当真么?”
“哪里有假,千真万确啊。”
欢喜之情在胸中一点一点地浮起,然后又被一股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