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越会被埋葬。
“袁朵,咱们这个工作你真干不了吗?干不下去?”我问。
袁朵道:“也不是干不了,但是我觉得高经理不想让我干了,我……我没有出业绩,我没有钱了,她觉得我过年以后肯定不会来了,所以……她基本放弃我了……”
我一咬牙,又从钱包里拿了五百块钱出来给袁朵,道:
“这五百块钱是你返程的路费,你一并拿着,过年以后你还来深圳,跟着我干,我把你带出来!”
袁朵拿着钱,直愣愣的看着我,她嘴唇掀动,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陈经理,您……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憋了半天,憋了这么一句话。
我冷笑,道:
“我对谁都好,你今天才知道吗?跟我干的人,都是我的兄弟姐妹……你信不信?”
袁朵道:
“我信,你跟好几个人都借过钱,但是有人不感激你,我……我袁朵感激你!”
我摆摆手,示意她走:
“走了,走了,要下班了!你要回家的也要收拾行李了,明天之后我也要回家了!”
袁朵走了,我看着她的背影,内心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反正那种滋味说不出来。
我在想,我生活的这个城市究竟有多少个袁朵?我觉得可能很多,但是我生活的这个城市,又有几个陈彬呢?我觉得可能很少。
深圳繁华的背后是无尽的冷漠,这种冷漠并非是人性道德的沦丧,而是因为每个人都在苦海之中攀爬挣扎,自己的事情尚且一团乱七八糟,哪里会
ωωw.有悲悯之心怜及他们的忧患呢?
我给高燕打电话,问她睡觉了没有。
她说是不是喝酒。
然后我们就约了宵夜,我的情绪比较低落,问她袁朵是怎么回事。
高燕道:
“陈彬,你是不是给她借钱了?”
我说高燕,袁朵是不是找你借钱了?
高燕摇头:“没有,我部门的人都知道我不会借钱给任何人,所以没有人会找我开口!”
我说袁朵是单亲家庭,然后我把她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高燕不说话,低着头。
我说:“不管怎么样,你说我蠢也好,笨也罢,我还是给她借钱了。我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但是那一刻,我干的事情是遵从了本心!”
高燕道:
“我跟你打赌,袁朵过年之后不会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