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瑄没有丝毫犹豫,也走了。他没得选择,手底下还不到三千人,只能与朱琼同进退。
他觉得,朱琼此番回师,可能不会太妙。不过这对他而言也是个机会,若能等到时机,吞了朱琼的部众,本钱就更多了。
李嗣业的嘴角微微翘起了点弧度。衙内两次动摇,都被他拉回来了。朱瑄包藏祸心,朱琼关心则乱,跟着他俩一起撤,齐州兵绝对是个不稳定因素,一旦崩溃,连带着青州兵也士气大泄,一溃千里。
如果真发生了这样的事,异日九泉之下,他无颜面对有知遇之恩的故太尉王公,也无颜面对青州父老。
如今这个局面,已经是他能极力挽回的最好结果。先撤回去,重整之后观望局势。实在不行,劝大帅与夏王修好,便是臣服认怂,每年上供一些钱粮,也无伤大雅。
邵树德如日中天,一定就坐稳天下了吗?他征伐至今,真正也就打了朱全忠一个强敌,剩下的走着瞧。河东、河北、淮南,只要谨守疆界,不浪战送人头,邵树德要花多少时间平定?
李克用手握四镇,河北还有定、镇、沧、魏,河南还有兖、青,杨行密手握扬、宣、徐三镇,这十几个藩镇,你以为打赢几次决战,消灭人家精锐主力就可以传檄而定?笑死人了,遍地野心家,有那么容易平定?
李嗣业敢肯定,朱琼此番回齐州,一旦出点事,朱瑄定然有行动。
他突然也有点同情邵树德了,天下事就坏在这些武人野心家手里,若少点这类“上进心十足”的武人,乱世应该能很快平定吧?
******
乾宁五年二月二十,铁林军左厢兵马使郭琪率七千余步卒抵达了郓州。
衙内军副使韩洙大开城门迎接。
“郭将军,总算等到你了。”韩洙感慨道:“再不来,贼人都要溜了。”
郭琪已年逾五十,但走起路来虎虎生风,气不喘脸不红,道:“路上被朱瑾耽搁了一会。杀败兖兵后,行军谨慎了一些,故迟来几日。”
他刚刚被临时任命为齐州招讨副使,隶于封藏之帐下。
但郭琪压根没把封藏之放在眼里,一个外将、客将而已,大王抬举,当个什么招讨使,统领一干乱七八糟的兵马,还打成那副鸟样,有什么资格指挥他?
“戴思远、李仁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