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郭琪进入州衙之后,堂而皇之地坐在首位,问道。
戴、李二人分任捧日军正副军使。
“已奉招讨使之命,押运一批粮草开往东阿县。”韩洙回道。
唐宋两朝,郓州往平阴,驿道都要先向北至东阿,然后一路向北至卢县,经杨刘渡过河进入博州,一路向东,渡济水前往平阴。
“济水已可行船,让捧日军不要干这些活计了,立刻整顿粮草、器械、军舍,等待我铁林军儿郎抵达。”郭琪说道。
“郭将军何日北上?”韩洙问道。
“兵贵神速,今日就走,到东阿再休整不迟。”虽然已经连续行军多日,路上还打了一仗,击退兖兵,斩首千余级,整体较为疲惫,但郭琪还是尽快北上。
不能连续行军作战,算什么强军?想当年,俺老郭肠子都流出来了,还敢塞回去再与吐蕃人大战……
“进城之时,我看羊马墙内寄养了不少牲畜,都宰杀了吧。前阵子济水未化冻,将士们许久没吃肉了,嘴里淡出鸟来。不吃肉,是没力气打仗的。”郭琪又道。
“是。”韩洙没有丝毫犹豫。
那些牲畜都是本州百姓的,先杀了再说。武夫平日里生活好,一年24斛粮、10缗钱、10匹绢的赏赐,而一只羯羊在关北两百多钱,河南四百钱,也就一匹杂绢的价钱,他们吃惯了肉,这才有力气锤炼武技,频繁训练,提升战斗力,韩洙没有理由拒绝。
“军使、郭将军。”刚刚杀羊煮肉,吃得正欢呢,却见一名文吏匆匆进了州衙。
只听他说道:“斥候探报得知,平阴贼营似有异动。贼军骑卒四出,散得很开,大肆拉网驱逐我军游骑。这很不寻常,听望司的人判断贼人可能要撤了。封招讨使下令平阴守军出战,试探一下贼人,又令捧日军往平阴开进。”
“好贼子,跑得倒挺快!”郭琪将一根羊棒骨扔在地上,油腻腻的双手在军服上擦了擦,道:“不吃了,追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