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中提着一根马槊,马鞍旁的鞘套里居然没插副武器,而是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几根投掷用的短矛。
王彦章瞄了一眼此将。梁军大将李思安有飞槊绝技,不知道此人本事如何。
“某就是李公佺,敢问将军名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李公佺也收起了桀骜武夫的性子,低声下气地对这名夏军军校说道。
>“齐州十将王郊,贵部还有多少人?”王郊看了看远方大雾中影影绰绰的身形,问道。
“这……”李公佺一时语塞,含糊道:“几千人还是有的。”
“甲胄、器械可全?”王郊又问道。
“这……”
“建制乱了?”
“可能吧。”
“废物!”王郊怒骂一声,道:“怪不得连吃败仗。也不知殿下是何意,收留你们这些无用之人。我看是白费粮饷了。速速过河,勿要迟疑。”
说罢,带着身后的骑兵呼啸而上,钻入了浓厚的雾气之中,似乎要去阻挡一番追兵。
王彦章出神地看着朝气蓬勃的夏军骑兵,再看看身边士气低落的魏博土团乡夫,摇了摇头,人比人得死。
“过河吧!”李公佺被呛了这么一通,面上有些挂不住,恼羞成怒地上了浮桥。
军士们也精神大振,加快脚步,涌向渡口。
有人过河之前停下了脚步,遥望河西。
不知道将来有没有机会再打回去了。为了当上武夫,舍家别业,牺牲不可谓不大,只希望一切都值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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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胜渡北岸,捧圣军正在取水做饭。
魏博大乱,各地兵士抽调一空,竟然连德胜渡这种关防要津都没几个人了,让朱珍捡了个便宜——两千先锋夜间渡河,偷袭抢占了北岸渡口,杀魏兵百余人,随后又过河了三千人,开始扎营屯驻。
按照夏王的命令,他们要联络李公佺,互相配合作战的。但那厮败得太快、太干脆了,而且胆气尽丧,竟然跑去了高唐,让朱珍很是无奈。
老实说,他不想打,不想和魏兵交战。手里就这么点本钱,有多少人上头发多少饷,少掉一个,上头就敢停一个人的饷,这一点朱珍毫不怀疑。
“贺瑰去定远军当军使,其实不是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