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里面去,才是刀切豆腐……两面光?”
看他学着说乡言俚语,有种孩儿学话的天真感,秦琴忍不住好笑。
她说:“既然如此,那就感谢冯大人了。给我解决了一大难题。”
冯晓说:“你自己本来也有这个打算的。算是我送你个顺水人情?”
……他把她的盘算全都摸透了?
秦琴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但冯晓这种,她保持警戒。
她岔开话题,说:“既然如此,那我们不要浪费时间吧。首先,要去把人编入官府的工人队伍中。第二,要让各位二掌及小组长聚在一起,和我原本的人重新糅合分工。第三……”
冯晓说:“自然是请世名道长择日祈福,正式奠基开工了。”
秦琴点了点头:“我还有一个要求——指挥部,要设在这地方。”
她扬手指了指屋子:“我的图纸全都贴在这儿了,你也知道,这是全天下只此一份的。要揭下来转移走的话,怕是中途有破损……指挥部设在此处的话,就辛苦一下各位大人咯。”
冯晓陷入思忖中。
秦琴也不急,喝着茶嗑着瓜子。
叽叽咯咯的嗑瓜子动静,像极了一只小松鼠,憨态可掬。正陷入思考权衡利弊的冯晓一瞥眼看着,不禁有些发怔。
那日河岸上的惊鸿一瞥,映入眼帘。
精致绝伦的明艳五官,叫人印象深刻……
后来她戴上了面罩,却是见不着那张脸了。
他忍不住问:“你为何一直戴着面罩?”
“你明明很好看来着”——怕显得自己太过轻浮,后半句生生忍下了。
秦琴道:“从前很丑,脸上一道大刀疤,就戴着免得吓着人。后来治得差不多了,也戴习惯了,索性就一直戴着了。”
“何况,我一个已婚妇人,戴着面罩也能平白少很多是非。”
冯晓微一颔首:“明白。”
“秦娘子你所说的要求,我都能够答应你。从今天开始,指挥所就搬到此处。我也会把行辕搬过来。”
“我只有一个要求。”
秦琴道:“请说。”
冯晓眼神深深看着她,还带了三分严厉:“务必要在七月初一之前,落成大桥!”
“行!”秦琴斩钉截铁道,“民妇愿立军令状!”
冯晓当即命人取来纸笔,写下军令状。秦琴笔走龙蛇画好了押,打了手指模。
抬头看着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