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岑母身后的仆妇,立马就把紫衣丫鬟揪了出来。按在地上。这时候岑洪氏才知道躲不过去了,红着眼睛,委委屈屈的开口道:“县君息怒。这丫鬟名叫静姝,是我们家大少爷的屋里人。她没怎么见过大场面,说话口无遮拦了些,请县君万勿见怪……”
岑母也帮着口,陪着笑道:“是的。今儿个大喜日子呢。请县君息怒。这丫头,回头我们自然绑了送上门去,任县君处置。”
过后处置?
谁知道还有没有后续?
秦琴满心冷笑,指着那碎石小路,道:“岑家娶亲,进屋子的必经之路上却被人撬松了铺路碎石。我作为娘家人,好心派个丫鬟来给你们打圆场,又被个通房的冷嘲热讽。”
“似乎,岑家上上下下,就没有看得上陈小姐的人啊?捎带手的,连陈小姐身边的本县君,也瞧不上了?嗯?”
瞎说什么大实话!
秦琴道:“你们是想着,今天大喜日子,我又不是正经亲戚,所以注定要吃哑巴亏?”
实话一说出来,就跟“啪啪”几耳光打脸上似的。原本打定了主意要粉饰太平的岑家女眷们,反而全都慌了神!
岑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那石子路,说:“快,快过去去看看,县君说的是不是真的!”
岑老太太发了话,就有两个小厮应声而上。
“且慢!”
岑宇沉着脸,对自己身边的小厮道:“朝阳,你去看!”
岑母忍不住劝阻道:“二少爷,朝阳还搀着你。让别的人去就行了。”
岑宇仿佛没有听见,黑水晶般的眼珠子,一霎不霎盯着朝阳。那朝阳也是个乖觉的,立刻赶过去了。蹲在地上扒拉了一小会儿,叫道:“少爷,这地方的鹅卵石松了!”
他轻轻一拔,把松动的鹅卵石从路上拔了起来,地上顿时变得坑坑洼洼的。
岑宇的脸色,顿时变得不好看了。他看着岑老太太,道:“奶奶,母亲,请您为我做主!”
看了一眼在旁边站着的秦琴,岑母脸色越发难看:“这肯定是前段日子为了二少爷的婚事翻修院子的时候,没留神弄的。回头查出那几个工匠,给我狠狠责罚!”
旁边几个人,喊得山响:“是!”
“遵命!”
岑老太太黑着脸道:“工匠该罚,主事的难道不该罚?大喜日子,让新娘子出丑。传出去了,我们岑家倒是成了磋磨新妇的刻薄人家了?按我说,主事的也要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