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湛笑了笑,说:“那有什么奇怪的。岑探花多少年不管俗务了。岑家大少爷,又在京畿里,两年没回家。他在那边还有一房外室,只是不声张罢了。你说念书他们是一等一的好手,要正儿八经做点事,却很不在行。”
秦琴心算了一番,惊讶道:“可是靠着地租和俸禄,应该支持不住那一家子吧?”
明湛道:“目前来说……算是收支平衡。不过,岑家如今人丁寥落,外面排场又很大,怕是再风光几年,就要后手不继。”
“那就是别人的家事咯。”秦琴懒洋洋的道,“今天看到,那位二公子对小梅还是蛮上心的。小梅又不是那种傻白甜。要是一家子过得烦了,大不了分家另过。”
她没想到,后来一语成谶。
明湛微微一笑:“是——哎,今晚晚饭吃什么?好香啊!”
快步走到桌子中间的泥炉子前,秦琴掀开了噗嗤噗嗤冒泡的小砂锅锅盖,朝着里面张了一眼:“是老鸭酸萝卜煲,放了一点点泡椒,特别适合现在吃。”
天气突然转冷,吃炒菜不适合了,炖菜也来不及,秦琴就折中了一下,想出了这道稀罕菜。
川式做法的酸萝卜鸭,酸萝卜腌了有段时间了,又酸又辣,极其入味。老鸭经过了油煸去腥膻之后,在砂锅里先炒后煮,熬得汤汁浓厚。一人一个鸭腿入腹,秦琴脑门子上就见了汗珠。她**一块鸭腿肉,模模糊糊的道:“那两匹长绒棉,如今可算派上大用场了,回头我就让人把它们裁了做成褂子穿上。”
明湛道:“还有多的么?衙门里有几个同僚,平日家境不太好的。一时三刻也置办不起冬衣来,我拿两块回去分人。”
秦琴嗝儿也不打一个,就点头答应了:“好。”
她当场分了一匹长绒棉给明湛,让他带回衙门分人。
没想到,这股寒潮来得很是凶猛,晚上下了霰,一粒粒的打在瓦片上,沙沙作响。第二天起床,地上铺了一层薄薄的白色——全都是霰粒子。
然后,城里就冻死了人。
从来没有受过寒冷的地方,一旦气温骤降,是特别容易冻死人的。
从京畿带回来那些,原以为再也用不上的手炉、脚炉、皮毛领子……全都派上了用场。
南方的屋子墙壁薄,又没有地龙烧暖,纯粹的魔法攻击。秦琴挑了个屋子,命人用布封住了窗户,用大盆烧好了炭火,命所有丫鬟都坐在屋子里做活,大家进屋哆嗦了半晌,才算有了活气。
而邻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