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那么走运了,岑洪杰兄弟两个,头天晚上问秦琴讨了十斤炭。这一大早,又过来讨姜。秦琴一边命人去取五斤老姜过来,一边问:“怎么要这许多姜?”
岑洪杰苦着脸说:“这场寒潮太厉害了,屋子的墙壁就跟纸糊似的,压根儿不顶事。我嫂子今天早上一起来,就鼻塞声重,飞飞也是,打喷嚏个没完。就寻思着多备些姜,熬汤。一会儿我去南货店看看,希望能够搞到一些炭。”
看他那神情,也不抱什么希望的样子。
临走的时候,岑洪杰还道:“大姐,你们这几天没事别出门。城郊冻死了不少人,有些流民今儿个进了城,都在大街上闲逛。还有一些倒卧……反正,就很惨。别冲撞了你。”
送走了岑洪杰,秦琴反复思量着岑洪杰的话,满心不是滋味。
诚然,如今上有邹知府,下有陈冰,一干官员都是为民做主的好官,毫无私心。灾害当前,自然会为百姓奔走。
但……她坐拥空间物资,吃饱穿暖,又有朝廷食邑封诰,看着外面的灾民冻饿而死,袖手旁观。
是不是太丧良心?
思量半晌,方才计较已定,秦琴道:“春花,小椿,我们到街上走走。”
来到大街上,才发现情况远远比岑洪杰口中说的要恶劣。
大街上的落霰已被清扫到一边去,这些似冰非冰似雪非雪的东西,融化又结冰,反而
ъìQυGΕtV.net让青石板路直打滑。
外面太冷,霰时下时停,大家不敢出门了,都躲在家里。平时热闹的大街上,冷冷清清的。偶尔见到几个人,还穿着琼州过冬常穿的长袖夹衣,冷得缩头缩脖子的,拼命往前走。走得快了,脚下打滑,吧唧一下,重重摔地上。
秦琴看到远远地,来了一架板车。车上的人正是马帮罗扛把子的侄儿,小罗,扎着猩红宽腰带,脖子上围着风毛围脖,那毛都掉光了,好歹比夹衣单布强点。旁边还有个穿号衣的衙差。她挥着手,扬声喊:“小罗香主!留步!”
小罗到底是马帮里的好把式,扬鞭喊停,马车在结了冰的路上滑溜溜的前行,恰好停在秦琴跟前。秦琴打眼一看那车上的东西,不禁惊出一身冷汗!
一车的倒卧!
都用草席子卷了。
突出来的那些手手脚脚什么的,冻得青紫!
小罗看着她脸色,苦苦一笑,说:“夫人,吓到你了哈?官府忙不过来,找到了马帮出力,帮忙清理这些城里的倒卧。我和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