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郎哪里去?”
相里菱诧异地问道。
陈庆随手把外袍披在身上:“一炮泯恩仇,我去狠狠地干·她两炮,答谢岳家的护佑之情。”
“哎!”
相里菱没来得及叫住他,陈庆就匆匆关上了房门,消失在夜色中。
“你真是……”
她哭笑不得,早知道就不提这事了。
——
次日。
午时已过,陈庆还未出家门。
内务府在李左车和娄敬二人的主持下,照常运转。
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未曾想扶苏派人过来,邀他去三里沟煤矿巡视,以便入冬时给穷苦百姓发放煤炭。
“先生怎么劳累成这般样子?”
“内务府事务繁杂,本宫再给您安排些人手?”
陈庆的两个黑眼圈极为醒目,扶苏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
“不用,不用。”
“微臣忙的是家事,公事倒也还好。”
陈庆费力地爬上马车,随口推拒。
“家事?”
“是皇妹恃宠生骄,还是芷茵她又不听话了?”
扶苏好奇地问道。
陈庆眼神复杂。
还是大舅哥懂我呀!
“诗曼经常絮叨我不肯用心操持家事。”
“芷茵她……别提了。”
陈庆摆了摆手。筆趣庫
王芷茵有着堪比运动员的体魄,哪是他这种天天办公应酬的宅男能比的。
两边各欠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余力补上。
给我的坤儿放天假吧!
“先生受苦了。”
扶苏也不好说什么。
一个是他的亲妹妹,一个是他的小姨子。
二人向来被骄纵惯了,而今已经成婚嫁人,他顶多训斥几句,也不好多插手。
马车徐徐前行。
陈庆和扶苏熟稔无比,一半时间在聊公事,一半时间在聊家事。
待临近通往煤矿的关卡时,远方的丘陵上,鳞次栉比的梯田沿着山体层层叠叠,高低错落,形成一副蔚为壮观的景象。
“一年不见,竟然变成了这般模样。”
“先生,您说的法子果然管用!”
“耕田造出来了!”
扶苏兴奋地站在车辕上,翘首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