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生产耕田,我们只是大自然的搬运工。”
陈庆笑了笑,也站起来欣赏着自家的基业。
三里沟如今模样大变,沿着东侧向下斜坡式掘进,挖出了整整十余米的落差。
黑色的煤粉四处飞扬,整个山谷从远处看上去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守关的士兵迅速打开大门,恭敬地向太子行礼。
“好大一座煤山呀!”
开采出的煤炭堆积在守卫兵营一侧的空地上,比房顶还高了一丈不止。
马车来去匆匆,沉重的煤块压得车轴吱呀作响。
幸而修了一条足够两车并行的水泥路,给拉车的牲畜省了不少力气。
“恭迎太子殿下。”
“参见侯爷。”
管事匆匆跑出来,向着二人行礼。
扶苏兴致高昂,不停地问东问西。
这样的煤矿再多上十几二十座,何愁大秦工商不兴?
管事对答如流,期间骄傲地回答:“上个月仅死了两个莽撞的民夫,伤了十几个,皆有抚恤发放。”
扶苏叹息一声,理解地点了点头。
陈庆忍俊不禁。
换成后世,就这种开采简单粗暴,几乎没有任何安全措施的小煤窑,他作为老板高低得被抓进去踩十几年缝纫机。
但是在大秦,它是文明和先进生产力的象征。
每个月死伤十几个人,堪称体恤民力的楷模。
沿着煤矿转了一圈,扶苏对煤矿的方方面面都十分满意。
一个肤色古铜,脑门光亮的监工徘徊许久,终于忍不住凑上前来。
“站住!”
“殿下小心!”
“护驾!”
侍卫们早就盯上了他,暴喝一声后,数十把短弩瞬间对准了来犯之人。HTtρs://Μ.Ъīqiκυ.ΠEt
“太子殿下,草民武大松,求您做个主。”
“俺滴案子到底怎么判的?”
“俺还算是清白滴不?”
武大松双手高举,双腿缓缓下跪。
“咦。”
“原来是你。”
陈庆听过李左车绘声绘色的描述,对此人的耿直性情以及硬到令人发指的命格印象深刻。
“把兵器放下,让他过来。”
“殿下……”
陈庆简短地描述了一番武大松的奇人异事,把扶苏都听得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