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不过是把我忘了,或者眼中无人罢了。”
薛放把双臂往脑后一背,枕着手臂:“我没忘。”
陈献扭头看他:“没忘怎么不去。”
“我当时……急着有事,而且也不知道你在鸡鸣县。”薛放低声。
“什么要紧事?”
半晌,薛放才低低地说:“找一个人。”
陈献微微蹙眉:“什么人又这么要紧。”
薛放却又抹了抹额头:“罢了,不说了。”
陈献看着十七郎有点烦恼、可又不完全是烦恼的脸色,心里有一个猜测。
他的猜测往往会成真,但是现在他不想说出来。
咳嗽了声,陈献道:“今晚你幸亏叫我一起来了,我看啊,姓萧的吃定了你念旧情。”
“萧师父才不是这样的人。”薛放说了这句,突然翻身:“你总不会……还在怀疑他吧?”
陈献淡淡道:“没到水落石出,每个人都有嫌疑。”
薛放望着他有些冷的脸色:“你果然跟以前不同了。”
陈献一笑:“哪里不同?”
“长大了,”薛放笑道:“不是以前那个被打了只会哭的小屁孩子了。”
陈献偷笑。
两人谁也没有开口,就好像已经入睡了,但过了好一会儿,陈献问:“那个杨仪,到底是你什么人。”
薛放身子一抖,却一动不动。
陈献推了他一把:“别装睡。我从没见过你对谁那样,你……”
薛放仍无声无息,看样子是打定主意装睡到底了。
陈献叹:“好吧,你不说也罢。”
薛放猛然开口:“不许你去查。”
“还以为你装死到底,”陈献嗤地笑了:“你不跟我说还不许我自己查?他到底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天濛濛亮,一道人影匆匆来至巡检司。
陈献跟薛放早已起身,萧太康道:“我已经命人挨个去传名单上的几个。很快就都到了,要怎么审都交给你们。”
正说着,外头一个士兵匆匆地跑进来,跪地:“旅帅,沈暂不见了!”
沈仵作离奇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