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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天当时对陈丰的话非常反感,同为男人,他为陈丰感到无比羞耻。
耿梦身上的伤清清楚楚,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还不承认呢?
原本因为耿梦总是不说话,贾天由于无法与病人沟通,无法准确了解伤口的情况,心中还稍稍有些犹豫,总想着在证明材料上要客观清晰的写清楚伤口的位置以及造成伤口的原因。
这种事情本来耿梦要是自己开口说清楚的话,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
可是耿梦实在太内向,也可能是出于对回忆的恐惧才不愿意提起。
张枚也是这样和贾天说的,“耿梦不愿意回想被伤害的过程吧,这种事情也是很常见的,一个女人勇于说自己正在经受家暴已经很不容易了,很多女人宁可忍受这些伤也不愿意揭露自己家里发生这样的事,耿梦虽然内向,但已经是非常勇敢。”
那一天,经过陈丰这么一闹,贾天心里的疑虑瞬间消失了。
这样的男人,连自己做错事情都不承认,要是法律再不保障女性的权益,还会有更多这样的人伤害更多女人。
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就这样,贾天当天就将所有证明材料全部准备妥当交到张枚手中。
凭借这份证明,张枚顺利打赢了这场离婚案,帮耿梦争取到了最大的利益。
贾天将当时的情况又向两位老人说了一遍,丁兰忍不住说道:“他就是傻,是真的傻,我那个可怜的儿子是真的傻。”
丁兰一哭,陈富楼心里就乱了起来。
来到医院以后,陈富楼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他从周四下午开始一直想到周五早上的。
整整二十小时,他都在想着要怎么说,要怎么做,一定要让当年这个医生知道自己当时就错了,一定要把这件事情闹大,闹到还陈丰一个清白。
贾天完全不知道这些,一直到现在他都以为陈富楼是悲伤过度才会到医院来闹事。
“你别哭了,我们的儿子什么样我们比谁都清楚,要是贾院长不承认当年就弄错了,我们就去上诉。”
“上诉什么?上诉谁?你要告谁啊?”丁兰已经哭不出来,她完全没有想到陈富楼说一切都会好的,他已经全都想好了,是指到医院来找贾天。
“告耿梦,告贾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