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找了些吃食,先填报了肚子。
出来又在院子里转了两圈,也没找见沈知蕴。
去寻兰玉,“你看见公子去哪了吗?”
兰玉正清点着各家的写礼,忙得很,头也不抬地说,“不知道,你自个去找找。”
“我找了两圈了。”白扁撑住桌子站着。
兰玉这才抬头,“燕南人跟着吗?”
白扁一拍脑门,“刚睡醒,瞧我这脑子,我去找燕南。”
兰玉无语地瞟了一眼白扁,又低下头忙活,“快些走,跟上你,我都把帐算错了,还得重算。”
白扁身子往前探,“什么帐啊?你是不是一回来就坐这开始算了?这么麻烦啊……”
白扁越说声音越小,因为他看见兰玉左手抄起了墨台。
“走了走了,兰玉姐姐您慢慢算。”
白扁趁兰玉还没发火赶紧转身溜了。
兰玉低头继续打着算盘,蹙眉骂他,“烦人。”
白扁又去找了燕南,“燕南,公子呢?”
“出府了。”燕南正在看有图案的闲书。
“你怎么不跟着?”白扁皱着眉问。
燕南瞅了他一眼,好像在看一个**,“公子说不用跟。”
白扁气恼地坐下,“公子说不跟你就不跟了吗?夫人刚离开,公子心情不佳,你还让他一个人出门。”
燕南又翻了一页书,看得津津有味,随意应付白扁,“公子说不用你,你不也回屋睡大觉去了?”
白扁哑然,“我……我是……”
“一边儿去。”燕南说。
“啊?什么?”白扁没有听清。
“你好烦,一边玩去。”燕南冷漠地说。
白扁伤心地捂住胸口,“你们一个两个……太伤我心。”
燕南又瞥了白扁一眼,眼神无语又嫌弃。
“行,我走!”白扁昂首站起来,挺胸大步地走了出去。
识时务者为俊杰。
但他也没有再出府去寻沈知蕴,他知晓,公子此时最需一个人静静。
傍晚的时候,日头渐渐埋葬在山头中。
白霜山异色造化,霞光粉红,映在树叶上,留下了一道亮亮的金边。
沈知蕴坐在石头上,看着远山层云,霞光舒景,脸上却是没什么表情。
一个石头滚过来,滚到她脚边。
她都不用转头就能猜出来身后人是谁,除了他